红,那刻他心想着:「夕阳还真美,有它陪我这样死去也不错。」
「欸,学弟,你没事吗?」
拓治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他头顶,二话不说扛着受伤的他回家。
他家离事发现场不远,但拓治爱喋喋不休的习惯就使路程变得很远,当时他没力气去争论又或责斥他闭嘴,人胡里胡涂被捡了回家。直到消毒药水狠狠地抹上伤口,他才有力气大喊痛,挣扎要离开。可是拓治那身型当年已像头狗熊一样,一下压过去,他这隻瘦猴子尖爪利齿都出动仍是跑不动。拓治也不多在意,彷似他那小挠像蚊叮一样,细细地消毒好了,包扎好了,才移开去。而他?早就气喘连连,只能有气无力骂了句:「死狗熊……」直昏倒过去。
翌日,拓治就这样拎着他的后颈上学,人们看见这组合都觉得奇怪,拓治的哥们小心翼翼问:「你脸上的伤……」眼睛都飘向他。他皱皱鼻子呛声说:「是大爷我抓的,怎样?你有意见吗!」拓治也只是笑了笑,说:「对,给炸毛野猫抓了。」后来,这花名就一传十十传百,一直扬开去。
自此以后,拓治就莫名其妙地罩着他。
总是赶在出事前来,截住他衝去,调和同窗感情;要是来不及,已开战,就拎着他后颈去疗伤;发现他昨天被继父打,当日就拎着他回自己家,住个三四天,上门劝继父收歛一下脾气,再被轰出继父家门。
「你做什么多馀的事!」有力气时,他总会这样骂拓治「你根本心里也像他们一样讨厌我。当个老好人给谁看?还是想做个教好坏小孩的圣人?你这样做人累不累!」
拓治每次也很好脾气地笑了笑,揉乱他的头发,说:「我没有要当个好人或圣人,而且你也不是坏小孩。」他老是冷笑,拍开拓治的手回应:「少在噁心我。」拓治这个人就像是被他怎样揉搓也没所谓一样,如今想来,在他得寸进尺的时候,早已慢慢地对这个人宽心下来。
「小武你是个聪明又有天赋的孩子。」拓治把最后的胶布贴在他的脸上「要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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