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澈话音刚落,陶知行便黑了脸,赏了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
那一年暑假过后,陶风澈顺理成章地升入了国际中学,开始为六年后出国读书做准备。
这么多年以来,陶知行一直都在筹备陶风澈出国读书的事。陶风澈后来回想,很难说老头子是不是在打着把他送出国后彻底放开手整顿陶家生意的主意。
尤其是去年五月底随月生回国,陶风澈拐弯抹角地从徐松处打听到随月生前些年一直在西大陆后,更是坐实了心中的猜测——这些年来,陶家在西大陆,尤其是a国,做了万全的部署。
也就是说,那边确实是安全的。
可他又是真的放心不下随月生,也想不明白随月生为什么那么心狠,又那么固执。
把他送出去了,随月生还能有什么好处拿不成?
陶风澈又生气又委屈,恶狠狠地磨了磨牙,烦得恨不得冲去健身房打一通沙袋,却又顾忌着楼下还有守夜的佣人而作罢,最终也只得愤愤不平地砸了一下被子。
冬日里盖的羽绒被柔软蓬松,拳头砸在上面就像是砸在一朵云里,丝毫起不到泄愤的作用。陶风澈四下观望一番,最终盯上了身旁不用的枕头。
他伸手将它捞进怀里,把它当成随月生的脸似的一通狂揉,揉捏完了却觉得还不解气,又气哼哼地将它抱在怀里,一起在床上滚了几圈,好像这样就能把烦躁的情绪全部转移出去似的。
可就在陶风澈认真跟枕头过不去时,他心中忽然有一道很微弱的声音悄悄冒了头:其实……随月生也只不过是太担心他的安全。
至于那句让他勃然变色的“如果换了个人,我会等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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