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这么要强的人,在发情期时,也会很没有安全感,也会害怕被侵犯,被伤害。
联想到随月生曾经的遭遇,陶风澈的心忽然痛了一下,甚至盖过了那一阵汹涌的欲望。
他往墙的一侧靠了靠,拉开床头柜翻找一下,先将枪拿出来,拨开保险栓后放在了随月生的手边。
“哥哥,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他做了个深呼吸,尽力安抚着随月生,“枪你拿着,我已经帮你把保险栓开了,如果我有什么过激行为,你直接对着我开枪就好。”
随月生一愣,下意识地握住了枪。
枪支冰凉,屋内也开着暖气,他却像是被冻伤了似的,瞬间便松开了手。
片刻后,却又很迟疑地慢慢将手指搭了上去。
一直处于昏沉状态的大脑忽然清醒了一瞬,他有些担心陶风澈会觉得被冒犯,可后者却像是终于放心了似的,见他握住枪后便笑了一下,转过头继续在床头柜里寻找夹层。
陶风澈半跪在床边,低垂着头,头顶上那个小小的发旋露了出来。随月生盯着那个小漩涡看了一会儿,忽然很沉地叹了口气。
于他而言,这股久违的情/潮实在是太陌生了,他四肢百骸都是酸软的,就连骨头缝里都能滴出水来。
骨骼和肌肉都不听使唤,被情/潮吞没后,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所有控制力,仿佛一连坐了近百个小时的飞机,思维混乱,视线模糊。
身体的最深处像是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他浑身上下都在发烫,神志不清;又像是有一条肆意奔涌的河,寻找一切可以从体内涌出的出口,使得他整个人都变得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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