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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月生对此一概不知。
他更不可能知道陶风澈的那个心结。
在灵堂中长跪不起的三天中,陶风澈的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念头在不停地打转:老头子当时为什么会在陵园中留到那么晚?
他会不会是……靠在墓碑上跟母亲聊天,说臭小子长大了不听话,总不听我的安排,要跟我反着来……
他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跟他拍着桌子吵架,所以才出事的?
理智告诉陶风澈,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陶知行的死一半怪那个忘恩负义的叛徒,另一半怪坏事做尽的红帮。后者像是秃鹫一般死死地盯着陶知行,绞尽脑汁想让他去死,即使这次不成,还会有下一次,下下一次……能动的手脚多了去了。
可他情感上却依旧控制不住地钻牛角尖,如果……如果自己前一天不跟陶知行吵架,顺着他来,暂且答应他,那他会不会提早一些离开陵园,就遇不上那辆该死货车,一切会不会都跟现在不一样?
或许陶知行还是经年累月当着空中飞人,父子二人难得见上一面,但至少他还活着。
此时随月生的这一番话,简直就是拿捏住了陶风澈最痛最深的那个伤口,然后不断用生锈了的刀片反复切割——看啊,他都死了,你还不听他的话。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陶风澈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为什么偏偏是你,要在这个场合里提到他?
你明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可你接过他手中的权力,戴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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