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幅员辽阔,静浦市的占地面积极广,即便他第一时间便让手下驱车赶往机场,然后乘坐着陶家的私人飞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又一路飙车回到陶家祖宅,到达的时候也已经是这个点了。
他示意司机跟周助理先行离开,便往宅子里走边问徐松:“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慧在电话里只说“陶风澈在学校里跟同学打了一架”,事情的起因经过一概没提,周助理自然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随月生对陶风澈的性格很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会在学校里跟人动手,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电话中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随月生干脆直接飞了回来,一是方便跟徐松了解情况,二则刚好看看陶风澈此时的状态。
徐松知晓他的来意,事无巨细地将早上发生的事情解释完毕,可即使他再三强调“少爷没有受伤”,随月生脸上的表情还是越来越差了。
他匆忙换了拖鞋,走路的步伐愈发的块,到了后来,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了楼梯,可当他终于站在陶风澈紧闭的卧室门口时,却又忽然停住了脚步。
他伸出手,像是想握住那个铜制的门把手,可在离它还有半分米的距离时,却又突然停在了半空,静静地悬了好一会儿。
徐松眼睁睁地看着随月生仿佛一阵龙卷风一样席卷而去,可他到底不年轻了,不大跟得上随月生的步伐,他以为对方肯定已经一鼓作气地进了门,可当他匆忙赶到时,却意外看见了随月生停驻在门前的背影。
——像是一尊静默的雕塑。
徐松甚至都以为他会这么一直站到天荒地老,可片刻后,随月生却又像是突然间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右手抚上门把手,然后轻轻向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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