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后门,随月生就像是看不见周遭站着的陶家保镖似的,定定地盯着外面那片曾经围着栅栏的空地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太久没回来了,可陶家看上去和十年前比起来居然没怎么变。这事倒算不上好坏,但实在是太容易让他因此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
好在这里还是拆掉了,让他想起自己如今是二十七,而不是十七。
……拆了也好,省的陶风澈再去乱扒拉鹅玩。不过那次之后陶家应该是没胆子再养鹅了,只是不知道陶风澈到底长记性没。
随月生沉默地注视着一片空地,周助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一片空地看得那么全神贯注,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叹口气,又摇摇头笑了一下,但还是知趣地保持了沉默。
他之所以能脱颖而出,被随月生选中作为贴身助理,就是因为他知道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不要好奇,即使看到了,也一律当做没看见。
一行人均是屏气凝神不敢打扰,只静静地等随月生自己回过神来。
好在他这次没有走神很久。
不过片刻,随月生便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转身往陶家正门的方向走去。他突然一嗤:“好像我要是低调了,这群人就能乖乖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滚去吃草似的。”
“想要让流着涎水的鬣狗学乖的方法,只有拔掉爪子,再敲掉獠牙这一种。”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别忘了我到底为什么回国。”
“是!”周助理赶忙低头,再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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