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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垂着手,毕恭毕敬地站在阶下。
无奇往前走的时候偷偷地拿眼睛看,但是他前头是蔡流风跟蔡采石,她又不敢彻底抬头,只瞧见一双雪色底黑段子金绣云纹的靴子,旁边垂着一角珠光流转的袍摆,带着江崖海水的绣纹。
的确是正主来了。
她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蔡流风上前行礼,林森蔡采石跟无奇三个跟着稀里糊涂地也行了大礼。
只听那个略带熟悉的声音道:“起来吧。想不到蔡学士今日正巧在这里,可见跟本王很有缘分,你可是有什么事?”
蔡采石跟林森两个因为太过紧张,加上对他们而言只在那间青楼里见过赵景藩,所以并没有察觉声音上的异样,多半只觉着略显耳熟。
蔡流风道:“回王爷,微臣是有一点私事,舍弟跟他两个同窗无辜旷课,有违校规,微臣身为兄长,不得不前来听教,并替他们求个情。”
赵景藩似笑了笑:“蔡学士,你也做这种讨私情的行径?”
蔡流风道:“王爷恕罪,微臣毕竟是家长,也有不教之过。只是他们三个二试在即,事关他们的前程,非同小可,所以才破例来讨个宽限。”
国子祭酒大人在旁听着,汗都滚落下来。
其实,要罚无奇跟林森旷课之举,完全是顾监丞一人的主意。这其实也不算大事,所以祭酒还不知情。
如今听蔡流风这么说,他急着要插嘴,但是在瑞王面前又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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