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你做?」宋子祺问。
「因为我最菜啊!」
「可是大家都叫你阿登师傅!」
「师傅只是这职业的称呼而已。」他笑了。
「你教我这么多,你是我师傅吗?」
「不是,就跟你说我很菜。你要学叫你爸教。」师傅说。
两人就这样间聊,在准备一盆又一盆料的过程之中。感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真的是诱姦?那么满满的感情怎么说。
流水细细得从盆子溢出,窸窸窣窣得落入水槽,倘大安静的厨房,水声听得清楚。以为已经遗忘的对话却又歷歷在目,他的鼻腔中有一股酸涩感,他拼命忍住,但是眼泪还是滑下,温温热热得滴在手背。想再忍住,眼泪却仍是再滴下。
每一段感情都是认真的,许予惜走时,他也心痛,他也哭过。但是都没有阿登师傅的回忆这么强烈,不是特别深刻,而是特别遗憾,尤其结局如此。
如果时间回到当时。宋子祺会刻意跟他保持距离吗?他问过很多次他自己,但答案是不会。顶多会小心一点,不会在店里做爱,不会让人看到,会更小心保护这段感情。
好多人跟宋子祺说过,阿登是不对的,那只是宋子祺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宋子祺信了,应该说有的时候会相信,但是回到这场景,即使物转星移了,他却还是感觉到当时的爱。
海蔘漏拿了,海蔘是叫发好现成的。宋爸爸帮忙拿了进来,宋子祺看见他进来,瞬间抹了抹泪,假装没事,转身到电源箱那,把抽油烟机开起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声,他和爸爸在同一个空间就不会那么尷尬。
宋爸爸看见了他在抹泪,双眼通红,心理觉得像是什么事搁着一样难受。都过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会流泪。他把海蔘放水槽里,处理了起来,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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