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晃悠到了外面,心存侥倖的往身后看了一眼,见女孩预料之中的没有追上来,便一屁股坐在民宿门前的石梯上,头靠着金属栏杆,顶着火辣的阳光和海风,从兜里掏出一根菸,含到嘴里轻轻叼着。
他不抽菸的,可高中时班上初显成熟的男同学总怂恿他试一试,说这样能像个大人,也能够吸引到漂亮妹子,于是,他点起了菸,吸第一次时只觉得自己咳得喘不过气来,肺里充满着噁心的气味,可周围的人都在鼓掌,笑容里没几分真城,对他来说却是难能可贵。
他第一次因为自己决定一件事,得到了认可。
于是他便一直留着那根只烧到头的劣质香菸,放在口袋里、放在床头柜上、放在手心里......放在嘴里。
沮丧时拿出来叼着,他就会回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摆脱过某人加诸于他身上的主观桎梏,即便这不是他所想要的,可至少尝试过。
?草包......?他喃喃自语,装模作样的用食指与中指夹起菸,呼出一口"国王的烟",然后又耸了耸肩,嗤笑一声,语带讽刺的重复了一遍:?呵呵,草包。?
第一次陷入爱情就滑铁卢的草包。
这些媒体和民眾给他的评价还真是准确得不能再准确了,要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会这么狼狈、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假装抽菸,他就该在第一时间给那些撰写新闻稿的人发个红包,然后再封个"大预言师"的头衔。
?你还真是一无所有,江承泽。?
他自暴自弃的揉了把头毛,发出败犬似的低吼。
林沫就是在这时候推开门的,屋外的阳光都傍晚了还不肯下山,她一点也不明白这傢伙为什么要在这种大热天出来折磨自己,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那句称不上褒意的极端言论。
于是她瞇起眼来,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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