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丧鐘悠远绵长,温家降下半旗,兰河人人换上白衣,系上白丝带。我一身白衣捧着铁盒,站在柳树下看她收棺入殮。隔日,我自请到佛寺为温婉如抄经守丧。温流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答应了。
一个下午,杏花带几个花收好行囊,我们一辆马车踏出云河落九天,来到兰河西岸的遗寺。前几日,我只是一身白衣抱着铁盒坐在凉亭下呆看,久了,连桃花都怀疑这古钱有什么神用,拿来泡茶煮水,结果茶水里满是锈味,被杏花罚在亭下半蹲。
本君抄经超累了,就去她前面绕绕看看,指点指点她正确姿势。
桃花欲哭无泪,颓丧着一张脸,于本君很是下饭。
待到温婉如头七,我一手支颐,望着苍穹发呆,杏花走到阶下,「姑娘,您等的人来了。」
我恍然回神,「在哪?」
本君奔出遗寺,梧桐树下,他一袭青衫,玉冠束发,风流瀟洒。似是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瞧着我,嘴角浮起一抹浅浅微笑。我提裙奔到他面前,更近些瞧他,感觉像踩在白云般如梦似幻。恍若回到初日,我同他在瑯琊山相见,剑眉星目,神色从容,仙气纯澈。
完全就是帝座当初的模样。
我心如擂鼓,颤巍巍的伸出手,抚上他的脸,眉眼、鼻樑、唇形,「你??真是非离?」
他抚上我的手,「就是我,师父。」
他弯腰,鼻尖贴上我的鼻尖。那气息再怀念不过的熟悉。
?
我和非离挨坐在梧桐树下,同他说了这期间发生的许多事,包含苏镜尘、温弦还有温婉如最后的遗言。
「本君定来过此处,定见过温婉如,她离开前还识破了我覆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