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了三个头。
「爹,娘,女儿走了。」
母亲闻言号啕大哭,气息一窒,昏厥在她兄嫂身上。
冰月转过身来,望向生长的家,还有挚爱的亲人,她心里清楚明白,这是最后一眼了,贼人若要强逼她,她绝不会苟活。
两名侍卫上前来,欲将拉扯,她重重啐了一口,「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说完,她扬起头,无视侍卫们吓阻,逕自向漆黑的长夜走去。
将女眷们声声哭喊遗落在背后。
汪直侧过脸来,阴惻惻地说:「曲大人,我与你素无仇怨,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把女儿生得太俊俏。」
紫禁城长巷
石地的冷冽穿透衣物,沁入她的骨随。
今日天光异常幽微,照不开一地的灰暗。
湖衣从卯时起,就一直长跪在宏德门外长巷,等待皇帝御驾。
她的双膝早已麻木,身躯彷彿不是自己的。
泪,更是已经流乾。
冯瑛打听到,她的父亲和曲大人都遭夺职下狱,冰月不知所踪。
她像昔日犯过的后妃一样,拔下头簪,一身布衣跪在长巷,乞求皇帝念在她曾经服侍过他,释放她的父亲和曲大人。
若是皇上能开恩,她可以不要封妃,愿降为位份最低微的宫婢,终生不离开皇宫。
跪地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皇帝卤簿法驾出现在御道尽头。
皇帝乘坐步輦,徐徐穿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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