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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每日午间她跟着女史去书房学习宫规和礼仪以前,总会经过他率领禁军巡逻的御道。
两人擦身而过,四目交接的瞬间,她总是羞涩低下头,而他面上总是波澜不兴,彷彿没看到她,只有一回,在她低下头以前,眼中捕捉到他牵动一丝唇角,似是笑了。
她暗自祈求:若能有机会和他独处,她定要倾诉对他当日在迎禧门前相救的感激之情。那些话语曾在她心中千回百转,现在却一句也想不起来。
「姑娘近来可好?」睿靖王先开口。
「我……」她记不得任何得体的话,甚至记不得自己是谁。
「怎么?宫里有人为难你么?」睿靖王皱起眉。
宫里?是,她在宫里。
「王爷万安。」湖衣躬身,行了万福金安礼。
「这里没外人,不必拘礼。」睿靖王淡然一笑。
他的笑容温温的,像是冬日阳光。
可是他很少笑。湖衣忆着。
「宫中人心诡譎,处处危机,姑娘务必堤防。」睿靖王正色言道。
「我还过得去,」湖衣幽幽答道:「只是思念家人。」
「思念父母乃人之常情,」睿靖王仰视天际,「使人骨肉离散,实有违天和。」
「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听劝諫,一意孤行?」湖衣衝口说道。
睿靖王凝目看了她半晌,轻叹:「陛下听不进諫言,遇事猜疑,实因在幼年时期,曾被软禁,饱受欺凌所致。」
「在『土木之变』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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