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皇上似乎断了延续宗室之念,不再临幸万贵妃以外的宫女妃子,也不再选秀女进宫。
曾有大臣进劝皇上以宗室血脉为重,雨露均霑,结果惹得龙顏大怒,去职丢官。自此以往,无人敢再捅这马蜂窝。倒是宗室亲王,纷纷摩拳擦掌,大肆结交朝廷重臣,覬覦皇位之心,昭然若揭。
「徐国公所推之人,不外乎是郑王或是恭王,两人同为宣宗皇帝一脉,却望而不似明君,」沉孟季深深看了顾牧斋一眼,眉间的深纹未曾紓解,「我担心的是,皇储之争,会使朝廷党争再起。」
「储君之争一日不解,朝廷就不得安寧。」顾牧斋明白沉孟季的忧虑,这位大人心系朝廷,却常在险恶的官场进退维谷。
「不须妄加臆测,」沉孟季挥手打断他的话。「我等静观其变即是。」
停顿片刻之后,顾牧斋说道:「皇上春秋正盛,说不准后宫嬪妃很快就会为皇上诞下皇子,也未可知。」
沉孟季轻叹,「若是如此,朝野风暴就能化为无形。」
但愿,但愿……
「还有一事,」顾牧斋这才想起稍早之前的急报,「淮安知府遣特使来信,又有官盐遭劫。」
沉孟季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官盐遭劫,起自苏扬,上至九江,时有所闻。」
盐帮素来有劫富济贫的义贼之名。近年徽商垄断官盐买卖,坐地起价,民生万物随之飞涨,平头百姓只能到黑市买私盐,故此,除非盐帮在应天府劫盗杀人,否则他不会倾力讨剿,这回他们接连劫走官盐,该不会是南边出了甚么大事。
「此次事发地点在晚桂山。」顾牧斋续道。
「晚桂山虽属淮安府,但距金陵不到二百里。」沉孟季沉下脸,严声发令。「立刻加派司役,严加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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