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曾经这么“制服”过向他妈妈乱发脾气的舅舅。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为他们发现不了!”圆圆尖叫。
他轻声说:“冤枉她,你不是很开心吗?”
这时候,罗姨和宋父听到声响,他们慌忙从里面冲了出来。梁恒波缓慢地松手,圆圆立刻滑落在地面,开始放声痛哭。
罗姨冷笑说:“哟,她还找了帮手寻仇?”
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响。
梁恒波不知道都做了什么,原本固定在收银台上的鱼缸,随着他一推,突然之间,锵然翻倒。
玻璃鱼缸在从高空砸到地面的瞬间,砰然而裂。里面承载几公升的水,像巨浪般泼洒在理发店的每一个角落,水涌到每个人的脚背上,夹杂着地面没扫干净的头发。
只剩有那几条金鱼,还在地面锋利的玻璃渣和鹅卵石上蹦跳,几抹红色,触目惊心。
“如果说,我现在你们面前表现得样子还很冷静,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我真的已经十分十分的歇斯底里了。”他说,一字一句,语气温和,极其清晰。
一片寂静,只有地面上,那几条金鱼在空气里扑腾和挣扎的声音。
梁恒波对着宋父说:“你不是说要给你女儿一套房子?把它交给我。”
在妻子仇恨的目光中,宋父缓慢地,迟疑地,把刚才的牛皮信封拿出来。
梁恒波先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看了眼,揣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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