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她当然记得。那个满脸沧桑,和自己说过一次话的毛线帽。
梁恒波当时对这件事的反应很大,经历了暴瘦和消沉,却又始终对具体详情吞吞吐吐的。而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行程变得飘忽不定,整个人都若即若离。
梁恒波点点头,低头先掀开咖啡盖。
他买的是拿铁,白色纸杯里溢出来的全是牛奶的香甜,但依旧有咖啡的余苦:“我?所以反应大,是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
梁恒波清早跑完步后,去找自己朋友。他最初也就是想问问,中午要不要去找乐队其他成员排练,因为对方连续两天没回他短信。男生么,骂骂咧咧的,也就亲自上门来找朋友。但是,他宿舍同学说他一直在实验室。
“我们系的楼挨着他们不远,因此,我再去实验室找人,门怎么都推不开,我当时觉得不太对劲,叫了老师过来。”
后来发现,梁恒波推不开门,是因为毛线帽当时就是在门后面上吊自杀的。
接下里的事情很简单。
老师报110,化学系的系主任狂奔到这里,保安在整个上午都封楼,实验室的老师聚上来维护持续,救护车过来,警察把已经冰冷的尸体挪走。
被拦在外面的其他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纷纷猜测,又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学生违规操作,制造了危险药物、夸大污染源或触发了防火系统。
梁恒波则被便衣警察叫到一边,记录了当时的所见。等回到宿舍,朋友在微博上的遗书已经转发过万,原来被抑郁症困扰,终于选择了另一条绝路。
他没看完,就在电脑前直接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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