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片刻,垂眸看向玉佩:“我一直拿着它吗?”
锦书摇摇头:“娘娘晕倒的时候,玉佩掉在地上,太子殿下从奴婢这里得知前因后果,就把它放在了您手中,他说此物对您意义非凡,或许能给您些许安慰,将您唤醒。”
赵晏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不答反问道:“锦书,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刚从西域回到凉州的那段日子?”
锦书面色一变,踌躇道:“娘娘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旋即,她顿了顿:“那时候,您整日昏睡,醒来也不说话,二少爷追悔莫及,说早知如此,该把您留在凉州。奴婢从未见过二少爷那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少夫人害怕惊到您,每次都是在外面哭。”
赵晏的眼睫轻轻一颤。
军中不乏这种症状的人,被战场上的血腥杀戮刺激,抑或难以接受亲人与同袍的死亡,导致精神恍惚、心智摧毁,甚至有可能终生都无法走出来。
她曾经以为自己也不会痊愈了,直到那些回忆被刻意淡忘。
她记得杨叔一行人,枉顾父母劝阻,执意去抚慰他们的家眷,但脑海深处却模糊了与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包括他们笑着喊她“小娘子”的神态和语气。
没有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感情,她心里的痛苦就会减轻。
她隐约记得有个叫做纪十二的少年,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换回她的性命,但却想不起更多细节。
赵宏再也没在她面前提过他,而那块玉佩,被她藏进箱柜深处,犹如一道不敢触碰的伤痕。
沈惟早已辞别,不会有第四个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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