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转念一想,难道是被她戳穿,证据确凿,他无地自容了?
但又立马否定。不可能,他的脸皮绝对没有这么薄。
斗笠下,他的心跳愈发剧烈,咫尺之遥的呼吸却悄然消失。
赵晏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闭气。
行,有本事他就继续装,看到最后是她胳膊先酸,还是他先把自己憋死。
她胜券在握,更加气定神闲,另一头,姜云琛却如坐针毡。
他宁愿被赵晏拖出马车,两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狭小而寂静的空间里,每一须臾都被无限延长,隔绝视线和嗅觉,触感却束手无策,她的气息轻拂在皮肤上,带来一阵若有似无的涟漪。
他的心尖也像是被什么扫过,有些痒,又有些麻。
半晌,他坚持不住,只得缴械投降,捏着鼻子好声好气地商量道:“赵晏,三司会审都讲究先礼后兵,你这个样子,我根本没法说话。”
这算是松口了,赵晏得胜而归,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子,重新坐回地毯上。
姜云琛终于能够自由呼吸,胸腔内的喧嚣逐渐偃旗息鼓,停滞许久的思维缓慢恢复运作。
赵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匕首,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看来今天必须给个交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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