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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难不难受了?你真是吓死你娘了啊!”
在学堂里哭了那一遭,李清阅至少心里舒坦多了,眼下身体还不太舒服,但也就跟大夫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事。
若是没被谭思齐发现,李清阅敢说,她可能回到家也就让张妈妈帮她偷偷叫个大夫,捂一晚上退烧。连阿舟那个傻丫头都不会告诉,更别说现下搞得母亲也知道了在这儿担心得要命。
李清阅在王氏怀里拱了拱脑袋,“不难受的娘,我都好多了呢。一会儿喝完药,我睡一觉,第二天保准就好了。”
那怀里的小脑袋烫人得很,王氏更心疼了。她才不信这张小嘴里说出来的好话,都是拿来哄她安心的。
她从小到大,再难受都是一个人自己扛着。
就单说五岁那年坠湖,她昏迷了两月有余,所有人都不让她见她女儿。
直到后来,小小终于醒了,却连她这个当母亲的都不记得了。
王氏再难过都挂上笑脸,告诉小小她是母亲。
虽不记得面前的人是谁,小小的李清阅还是抬起肉肉的小手摸摸王氏的脸,告诉她自己不疼。
有时候王氏也会跟她讲讲幼儿时期的趣事,期待着会不会激起她什么反应。不过五岁之前的记忆,李清阅一直没想起来过。
日子久了,王氏也慢慢释怀了。
已经失去的人也好东西也罢,既然再无法找回,那便好好珍惜现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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