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瑟示意她再亲。
秦瑟木然道:“撒开我我就亲。”
楚戎拧眉作思索状,想来亲还是松于他而言是一个有份量的难题。
良久,楚戎收紧手臂,坚定道:“不放。”
秦瑟一头黑线,问:“为什么?”
楚戎:“做梦……我害怕做梦。梦醒,你就厌恶我,离开我。我不知道你去哪儿了,用什么办法都找不到你。你……你甚至不肯入我的梦……”
他迷茫的音容令秦瑟愧疚。
她或许低估了楚戎的爱。强大暴烈、至死不渝的爱,她从未设想过会属于自己。因而当它没有任何铺垫,冲破她荒芜的原野拔地而起成为一座遮天蔽日的高山时,她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惶恐。
不配被爱,害怕爱的惶恐。
这种惶恐促使她忽略了楚戎的惶恐。
两个时刻在爱里提心吊胆的人,总有一个会提前疯掉。一句话、一个眼神、一场梦,各种细枝末节,都是疯狂的源头。
秦瑟放柔了腔调,尝试着堵住那个源头:“我不会离开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况且……”她比着手腕,指尖轻轻一点,一条牢牢拴在腕上的红绳出现:“鸳鸯线我摘不下来,上次我逃跑,你不是循着它的踪迹将我抓回来了吗?还有修为,我的修为暂且回不来,现在必须仰仗你。最关键的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栖身地,我的秘密,为了这些,我也不可能离开你。”
楚戎打量着鸳鸯线,涣散的视线些许聚拢,犹疑道:“不可能离开我?”
秦瑟对天发誓:“如果你一直爱我,我不可能离开你,死也要把你带进棺材。”
修士的誓言受天道庇护,一旦违誓,必然会在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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