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饮血食恶的上古神剑主动佩上了休止征伐的剑鞘,散发可以接近可以驯服的信号。
他颔首道:“不必言谢。反而我要道歉,昨日形势未清,便认定你行偷盗之事,是我之过。”
秦瑟的记忆仍停留在过去那个桀骜不驯、锋芒毕露的少年,她看着他,恍然惊觉自己是真实的无声无息的丢失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光阴。
有很多东西变了,那是她未曾参与且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认清这个事实后,秦瑟有些难过,她低垂着头,小声感慨道:“果然长大了。”
楚戎完全没有与过去的死对头寒暄的意愿,听了秦瑟的话,预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踏雪的口水一般的清洁术不能驱味,瑶池在昆仑的第三峰,如若不识路,既然踏雪喜欢你,那便让它带你去。”他提醒道。
秦瑟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难言的窘迫自脚跟爬上脸颊,她虚着眼看自己皱皱巴巴,颜色深了一个度的衣服,然后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她本就不堪的形象,现在更加不堪了。
秦瑟落荒而逃。
踏雪瞳孔缩成一条直线,疑惑地看了面无表情的楚戎一眼,又看向毛发被自己理得顺滑的秦瑟,两厢抉择下,蹭了蹭楚戎的衣角,而后咆哮着追了上去。
短短一息,唯余楚戎形单影只一人。
天际遥远的云纱拂开翠山和碧云,横贯成一条切割死亡和新生,跨越过去与未来的长线。
他望着踏雪逐渐缩成小点的背影,良久,嘴角牵起一个释然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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