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脊背已经被岁月的重量压弯了,好不容易有了更好的生活却还不愿退休,不断地去打着小工,生怕给楼明野造成什么负担。他早年也是当过镇上的警察的,即使到如今,邻里街坊的遇到什么事情也愿意听他一言,但不知为何后来他做着微贱的苦力活,与警局是半点不相干了。
他肩头伏着的女人不是王翠珍是谁,她略厚的背也写意着多年艰辛,也就俞生这几年长大了还能帮些忙,小卖部的重货她这么多年自己进货,自己卸货,隔叁岔五地还要炒一整锅的花生来卖,只为了节省一些生熟花生的差价,像一个男人一样扛起了整个家,也就只能从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和依旧耐看的侧脸轮廓还能依稀瞧出年轻时的模样来。
宋婵衣一点也不意外,楼正国是早年就丧了妻的,早到连楼明野都不记得母亲的模样了,一直说着为了明野不再娶了,坚持了许多年,那些街里街坊的也不再劝着给他介绍对象。
而王翠珍也是当年方圆百里有名的一枝花,不知为何瞎了眼嫁给了俞清河,俞清河跟着连襟,也就是邱若楠的阿爸邱海,一起欠了一屁股赌债。
邱海是一贯的油皮油脸,偷着卖了工地上的一批货给窟窿填上了,被开除就挪了个更远的工地继续做着他的营生,却死性不改依旧赌着呢,王翠梅也是叁天两头见不到男人拿钱回来,只一味地打着家里的儿女,泄着积年的苦气。
俞清河是连邱海这种人都不如的,他直接逃之夭夭,连个信都没给家里留,赌债一下子都堆到了王翠珍的头上,她是哭了几回的,但哭有什么用,只能支起了卖货的摊子,慢慢地竟被她还上了债,如今盘了一个小铺把货摊开进了门面里,日子也总算是好了一些。
俞生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恨极了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每每谈及,他总是低低地说一句:“他最好死在外边。”
王翠珍和王翠梅也算是一对苦命姐妹了,也不知为何,她们却不常走在一起,只逢年过节的像普通亲戚一般来往。
宋婵衣低低叹了口气,男人的罪却让女人们来受,仿佛这一嫁就是不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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