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哪一天,雨什么时候开始下,樱花是什么颜色,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和她,空气清冷湿润,雨水在地上静静地流进排水沟里。
他只记得,在他少年轻狂的青春里,擎着伞,和一个女孩,在樱树的见证下,他好像挣脱了从小的教育和规矩框架,也冲进雨里,跳着不知所谓的舞,像个傻子一样乐着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看他手舞足蹈的不协调样子,她笑得更开心了,牙花都露了出来。
当时他甚至不知情,她设下情网捕获他,但他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把自己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啊湫!”
她吸了吸鼻子,不出所料地着凉了。
车上本来有些安静地骇人,被宋婵衣的一个喷嚏打破了奇怪的凝滞。
江虞礼紧闭着眼睛靠在皮座上,捏了捏鼻梁上方,最近市里的教育工作连轴转,为了新的素质教育普及,上头的审查也越来越多,偏偏手底下的几个关系户尸位素餐,制造了许多麻烦,几个烂摊子等着他收拾,他已经快两天没好好休息了。
两个落汤鸡挤在后座的另一侧,都不敢说话,宋婵衣的眼神大胆地穿过江行棹,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还真别说,兄弟俩的侧脸还真有七分相像,只是江虞礼的嘴唇更薄,额头更高一些,鼻梁的弧度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江行棹尴尬地想把车上的地毯抠穿,以为是约会的美好一天,结果原先约好的家里的赵司机来接,谁知道今天正好撞上江虞礼回家休假,兄弟俩明明在一个家里,却因为工作原因好几个礼拜没见面了,江虞礼主动提出要来接他一起吃个饭,甚至顾不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的疲惫,好一个兄友弟恭的场面,只是多了一位“女同学”。
此刻这位女同学还在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他们身上的水珠还在滴沥哒啦地往地毯和皮座上砸,他对着宋婵衣努了努嘴,暗示着让她移开打量哥哥的目光,宋婵衣却丝毫看不懂一样,毫无默契,依旧笑眯眯地侧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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