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道,不如说她仅仅是蹂践了花瓣而没有把花瓶也砸碎,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仁慈。
若是任何其他的男人见了这一幕,都要忍不住去吻那被刻意洒上的露水弄湿的指尖。
可惜他是林衍,与林榆流着相同的骨血。
林榆同时抬眼去看,林衍没有时间订西装,穿的是差不多尺寸的棕色条纹粗花呢成衣,能够看出来不合身的部分。衬衫紧贴着腹部,她挑挑眉,没想到这个便宜弟弟身材还不错。
没有更多饱眼福的时刻,林衍伸手一颗一颗地把外套扣子扣上。一边扣一边跟林维康说:“抱歉爸爸,我不会打领带,多用了一些时间。”
他张手,手心是卷好的领带。
林维康一愣,他忘记自己儿子从前过的什么生活了,应该主动教他一些常识的。他帮林衍系上领带,语气轻快,“吃完回来,爸爸亲手教你系。”
林榆看到父慈子孝的场面就忍不住翻白眼,她从餐桌上坐起,轻轻一跳,光着脚垫步到门口。
她提前选好一双天鹅绒短跟缎子鞋,深墨绿色恰好配她的那一身长裙。
她走了几步,不住瞥向林衍,那人踩进一双深棕色德比鞋,上面是她最讨厌的布洛克雕花。
林榆白眼要翻上天了,不愧是她讨厌的人,穿的也是她最讨厌的鞋。
林榆钻进后座,她的裙摆散落一地。她翘起腿,斜躺后座上。后上车的林衍在一边正襟危坐,只占了三分之一的座位。
她“啧”了一声,不想他在身边坐。偏偏林维康想让姐弟俩促进关系,兀自一人坐前面去了。
林榆索性闭上眼,细细听起这父子俩的对话。
为了缓和气氛,林维康问:“林衍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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