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面性”,胡睿盯着孟庆功,“她不明白事理,我想你应该清楚。为了社会的稳定,不要引起没有必要的恐慌,更不要引起男女对立这种博人眼球的社会议题,对农家乐一事,我们应该秉持缄默的态度。”
孟庆功抬头看他。
胡睿微微一笑,一切尽在掌控中的笑容,“小孟,信我,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
孟庆功沉默良久,最后他说,“胡书记,我明白了。”
回到市局,上面的通知就下来了——农家乐项目终止。
新闻报道也紧跟时事地报道出来:农家乐项目不再进行下去,请商铺们配合工作,在一定的期限内搬离农家乐景区,把美景还给大自然。
可是,一个拐卖-卖淫案件就能让政府停掉带动十多亿经济流动的农家乐项目吗?不足以,拐卖-卖淫案件都不能改变法律中的拐卖、卖淫条款,更别提摆在眼前实实在在的经济效益。
百姓需要一个交代。
政府需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黑锅。
这个人就是周兮野。
这个人选也只能是周兮野。
不得不说,政治斗争是残忍的。除了停掉农家乐项目的红头文件,还有一份云南官媒批评周兮野的报道:过于“左倾”,要警惕“左倾”冒进主义的再次盛行,没有将具体政策与具体国情结合。
两天内,孟庆功看着铺天盖地的新闻和刺目的红头文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觉得良心不安。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安,明明他是讨厌周兮野的,讨厌她的独断专行,不讲情理。
可他觉得就这么草率地去掉一个造福百姓的项目,掩埋真相,让百姓蒙在鼓里,他觉得羞愧——明明没有严格督查下面办事,是警局的问题,是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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