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催。
他在和杜莫忘独处的时候,没有在外人面前那般咄咄逼人、刻薄至极的架势,虽然依旧高冷,但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一起喝茶。
“我……我是想道歉。”杜莫忘搜肠刮肚,半晌憋出一句话,“上次太匆忙了,我没有解释清楚。那封情书不是我写的,但扣子的确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你晓得的,我们是亲兄妹呀,我怎么可能给你递情书,还是在晨会,当着全校人的面。”
“我知道啊。”
“你知道?”
杜莫忘愣了下,她慢慢抬起手,挠了挠后颈。
他知道她是无辜的?可为何要发那么大的脾气?
“那你……”杜莫忘想起那天白子渊的话,“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那为什么今天还和我一起走?”
“我本来就不想待在那里,正愁没借口,你找来了。”
哦,是这样。
白子渊总是对她这样冷淡,要是他们的关系能像陈渔和她弟弟那样友善亲密就好了。
妈妈给她留下了很多信,总是说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和她最亲近的人,日后如果遇见,一定要珍惜这份亲缘。她是个乖孩子,肯定是要听妈妈的话,再说了,及时没有妈妈的叮嘱,她也会自发地靠近白子渊,对白子渊好,当年如果不是白家逼得紧,妈妈也不会把哥哥送到白家去,哥哥还没有睁开眼睛,就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多可怜呀。
倘若白子渊知道杜莫忘在心里怜悯他,怕是要气得笑出声来,她居然敢可怜他么?她算个什么东西?无权无势的养女,在杜遂安这个远房亲戚手底下讨日子,怎么敢同情名正言顺的白家继承人?
不自量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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