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镂空成虞美人的图案,配以柔美碎花的挂毯。
这是足以让任何一个挑剔的艺术家都为之倾倒的法兰西卧室,有一点比较怪异,整个卧室居然没有一扇窗户,仅靠着油画和挂毯后的隐秘排气扇通风。
这间卧室如同一座封闭的堡垒,像是在抵御某种外界无形的伤害,也像是囚禁昂贵之物的牢笼。
卧室正中央是一张由许多蕾丝花边软枕垒高的大床,从天花板垂落的金色厚重帷幕重峦迭嶂,看不清里面的景象,简直是一间秘密基地。
房间里只亮了一盏玫瑰彩玻璃的床头台灯,昏昏暗暗,如同穿越进了古典中欧的神秘城堡。所有华丽的古董家具晕出浓重鬼魅的影子,影影绰绰,在无尽的深夜里揉捏成各种无限遐想的瑰异梦境。
虞萌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拉下口罩。他挨打的那张脸已经彻底肿胀成深紫色,看起来分外恐怖,乌青血丝如树叶脉络状覆盖在高高鼓起的脸颊上,嘴角开裂,与完好的那半张妩媚光鲜的面庞形成令人不适的强烈对比。
他的动静不算小,床幔里却没有反应,虞萌早已习惯,端着两盅燕窝,轻车熟路地进了卫生间,全倒进了马桶里。
抽水马桶无情地将血燕冲进下水道,虞萌把东西归位。他走到床边,撩起层层床帘,一直深入到最里面。
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珐琅相框,窗明几净的设计室里,明艳如夏日花朵的卷发女人一袭波西米亚长裙,站在落地窗前,怀抱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小女孩五岁的样子,举着一只设计大赛奖杯。她们容貌相似,很明显有极为亲近的血缘关系,两人对着镜头开怀大笑,无保留的喜悦感染照片外的人,看到这张照片也不由自主地心情明朗。
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应该也很开心,对镜头里的两人包含爱意,呈现出的画面让人幸福得想落泪。
虞萌站在这张照片前很久,床头灯映照出他受伤青紫可怖的脸,他面色阴冷,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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