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进出?”
董氏没念过书,不会讲道理,也从不讲道理,她在村里蛮横惯了,更别提在家,就连丈夫在她面前都是唯唯诺诺,此时被何穗一番话说得无法反驳,只得撒泼耍赖,“好你个小蹄子,老娘就是看今日天气好,想瞧瞧你们有无需要晾晒之物,你呛个什么?真是个好心当驴肝肺的贱蹄子!”
“以后这等子小事就无需劳烦姨母,免得到时候我房里要是丢了什么东西,那姨母岂不是沾了嫌疑?我一介妇人没什么本事,但上头可是有官老爷做主的。”
董氏一听她搬出官老爷,吓了一跳,将身子拍打几下以证清白,梗着脖子叫:“你嘴里放什么皮!老娘什么没有,用得着偷你的东西?”
何穗并不理她,进屋将门反锁,靠着门板听董氏骂完离去后才赶紧趴在床下找荷包。
她是哭晕了被抬过来的,荷包是母亲冯爱莲给她帖身放着的,昨夜里醒了后,她便将荷包偷偷藏在了床底下。
荷包还在原处,打开检查,里面十两银子分文不少。
何穗一颗心终于坠坠落地。
董氏过于泼辣狡诈,又好吃懒做成天不离家,这银子放一日便不安一日,何穗系好绳带,将胳膊神进去,把荷包放到最深处。
也好在床板子离地近,她胳膊细长才能神进去,董氏应当是想不到,也应当不会掀翻了床来找吧?
何穗自我安慰,这才打开门去吃饭。
因得在何穗这里不痛快,何穗去厨房时正听见董氏在怒骂江子骞发泄,江子骞平时被打骂惯了,只知道蹲在墙角缩着脑袋,十分惧怕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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