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有准时,便去了趟医院,结果就如她所想的。
「我们要有孩子了!」听到喜讯后,崔莲见开心的喊道。
没想到他的下一步,竟是把助理教授的工作给辞了,还谋了份工地的职缺。
「等孩子出生后,开销会变得很大,工地虽然是领时薪的,但可比学校老师赚多了!」当曹绢里质问他为何这么衝动时,他理所当然地这么说。
曹绢里还是不认同。「那也总有办法的啊,你这样太衝动……」
「不会啊,教授很看重我,等存到了足够的钱,我就回学校去。何况去工地也算是社会观察,亲身体会,感觉可以写出很有意思的研究。你别看我是个文科生,其实我还蛮壮的喔,你看!」
「别闹。」曹绢里别过脸,推开丈夫凑近的手臂。「总之,你要小心点,别让我担心。」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总是异想天开的人,她妥协道。
费力是一个问题,但曹绢里真正讨厌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脏」。
工人们经常灰头土脸的,身上到处是黑色的脏痕,当然,手也不例外,那是她最怕的。儘管知道那只是弄脏了,心却还是会猛然的震颤一下。
每当看见归来的崔莲见手上有黑色的脏污,她都会想起父母和好友被徵兆缠身的手,进而感到不安。只要一想到现在在身边的人也可能会再度离开她,她就无法安然过日子,总是提心吊胆的。
一日,崔莲见又带着有黑点的手回来,惹得她尖叫起来。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黑黑的?」
「绢里,你先冷静。」崔莲见先安抚好妻子,再用另一隻手擦掉手背上的黑痕。「你看,这样就擦掉了,只是我没注意到这里还有痕跡,漏了擦而已,没事的。」他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我不会花葬的,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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