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花,还是刚种下的花,都随时有可能消散,而那就是我们的生命,所以我们才称之为『花葬』。可是,这样还是不合理的。」
「那你觉得,怎样才该算合理?」
「嗯……」一反刚才口沫横飞的样子,崔莲见罕见的犹豫了。「这我也还在思考,但有件事是一定的,那就是不论如何,人都不能享有无限的寿命,总会有人──」
砰!
曹绢里没让他把话说完,用巨大的拍桌声表达了她的不满。她知道自己的理智线断了。
她明白对方不会看人脸色,要他继续这话题的也是自己,但身为一个亲眼见到父亲和母亲花葬,而必须扛下生命重担的人,被不合理的生命规则所束缚,她就是不喜欢听到这些话。
生命自然的循环?平衡资源而有的自然法则?
见鬼去吧!
她用力的踹了地面一脚,全桌的人都因骚动而回头,她没看他们,扭头就往出口走。凌乱的脚步声从她身后跟了上来,是崔莲见追出来了。
「抱歉,我刚刚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不愉快了?我没有这个意思,真的很对不起──」
「没有,我平常待人就这样。你不用感到抱歉,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转都没转头,话一说完,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