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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免不得喝酒,赵钰染自然是陪着父皇喝上几杯,是宋铭铮在边上劝着,嘴里劝着太子不经醉,但暗里是劝着宣文帝莫要再贪杯,以身子为重。
宣文帝总算是搁下杯子,与两人边吃边说话,相谈甚欢。
这中午没有政事,只有家长里短,南北趣闻,十分轻松。
待到帝王歇下午,赵钰染这才从乾清宫退出来,转身与宋铭铮说:“肃皇叔到东宫坐坐吧,父皇一会醒来,可能还会召见。”
兴王和浙江的事情并未说完,而且她也还有话要问宋铭铮。
宋铭铮颔首,与她一同回到东宫。
东宫里的大殿熏着迦南香,十分让人觉得舒服的淡香,与许多香都相配。
但她穿的衣裳却又都是龙涎香,那种撩拨人心弦的味道。
宋铭铮在这满室都是她气息的大殿略微出神,她屏退所有下人,是与他密谈的样子。
“我记得林医正说过,肃皇叔给父皇寻过内伤的药,皇叔是清楚父皇的伤势吧。”
“是,当年救下陛下,臣就寻过名医,那药方就是从名医那里沿用的。”
赵钰染手指慢慢拼拢,指尖因用力逞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那当年名医是如何说的。”
宋铭铮垂眸,沉默了片刻,把她其实也心里有数的事情道来:“伤及五脏六腑,算算名医所说的时间,如今顶多能撑个三四年,便是油尽灯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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