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染一抬手拦下了。
吴卓清也不看堂上的县令,而是转头看向赵钰染,眼底有着嘲弄之色,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我手中有内阁批下的令,以保证采石进度,我有监督与派遣权。我虽不从商,亦不在朝为官,却在宣文十二年的时候被朝廷授为擢使,见官有不跪之权。”
赵钰染看着他手中明黄的圣旨,眯了眯眼,就连宋铭铮都沉了脸。
擢使,一个不是官不是民的荣誉称号。是朝廷给地方有出色贡献的百姓所立,并没有实权,但如若有内阁的批文,那便又是一说。
有时候这个擢使也是封给朝廷重臣没有功名在身的家人,就只是一项荣誉。
怪不得吴卓清到了大堂之上仍是毫无慎意,他手上相当于是有免死金牌!
刘县令听到这儿,手猛然一抖,怔怔看着那道明黄的圣旨,眼里有着绝望之色。
果然是斗不过吴卓清吗?
刘县令有慌乱,也有恐惧,看了看那圣旨,再又看堂下的赵钰染。
少年仍旧身姿笔直,嘴角啜着淡淡的笑意,他身上是一种能让人平静的气质。看着看着,刘县令突然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或者还没有完!
正是这时,赵钰染终于说话了,她看着他手上明黄色的圣旨,问:“你说宣文十二年,你受封擢使,如今是宣文十五年,你可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已经只是一张废纸?!”
吴卓清皱眉,旋即又冷笑道:“原来如今的锦衣卫使权利已经滔天,连圣旨都能说成是废纸,在下实在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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