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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被半道喊醒,个个都歪歪叽叽的,一见是四个锦衣卫也被吓醒神不少。
为首的一位直接把身侧的老妇人扶到堂上,声音洪亮地说:“我们是来替这位萧氏来讨个公道,所告之人名叫吴卓清,此人勾结贪官,鱼肉百姓。私抓壮丁用于采石,霸茶农茶田,无恶不作!”
吴三的名讳被点了出来,县令连背后都汗湿了。
他双眼发直看着那名说话的锦衣卫,嘴里想说是不是误会了,可不知怎么看到跪在堂下的萧氏,看到她正呜呜地哭,抹泪的手伤痕累累。
那双手都是长年摘茶摘的,被枝桠刮得一道一道,交错着,旧伤未好再添新伤。然后日月累积,就成了那样触目的痕迹。
县令看着,突然神色一凛。
他想到刚来长兴县的时候,去茶农那里,他们高高兴兴地来迎他,带他到茶田里说今年收成会有多少。
后来是过了多久,他就发现有茶农来告官,说自己茶地被坑骗了。
那些人都跟萧氏一样,流着泪,拿那双全是伤痕的手抹着泪,求他这父母官给作主。
他一开始是要给作主的,后来呢......后来.......县令眼眶一酸。
后来他被人用仕途威胁,被人用家人威胁,再被利诱,后来的后来就有那么一句在长兴县传了出来。
——县令不坐堂,事事过吴家。
县令不坐堂,事事过吴家!
他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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