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恐怕这十几年来,她都是这么过来的,一边受着委屈,对兄长们各种忍耐。反击总是比忍耐少,但每一击都能使得兄长们被父皇更加厌恶。
不然,她一味反击,一味强势,恐怕就活不到现在了。
宋铭铮心头十分沉闷。为宣文帝如今受制文臣和外戚的牵制,为站在悬崖边上,总是岌岌可危的赵钰染。
父女俩其实都为了这个已日渐败落的王朝在努力,费劲心血去维护和平衡各支关系。不然内有萧墙之祸,外有强敌入侵,这王朝随时都会面临土崩瓦解的危机。
以前,他从没去想过赵钰染在未得他支持前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明明该被人护在手心里呵护的女子......面对的却是豺狼虎豹,她其实执着的也并不是权力。
而是她从来都没有退路,不管她在面对谁,都没有。
宋铭铮仿佛就看到一个孤苦无助的小姑娘,一步步咬着牙咽着泪,从软弱蜕变成如今坚韧的模样,所以她的心才总会高筑城墙。
“陛下,臣一定会护好殿下的。”他单膝跪了下来,声音微哑。
宣文帝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拉了起来:“朕信你,才会把你从西北喊回来。只是太子性子倔强,又是有主意的,恐怕你得受些委屈。”
“臣不会委屈。”
宣文帝点点头,说:“这事总是要交待的,老三那已经在受罚了,老大也不冤枉。对外就称老大失察之过吧,回京后也禁足七日,算是提醒一下那些有狼子野心的人,朕还不到糊涂的时候。”
还是杀鸡敬猴,敲山震虎,但赵钰染坠马一事,也就此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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