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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七一直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当中,下方黑暗又湿冷。三名东宫卫拿着火把先下去照亮,白殊下去时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袭上身。
谢煐留意着他的表情,立刻问:“我让人去取斗篷?”
白殊站了一会儿,将怀中小黑搂紧些,摇摇头:“不用了,刚才只是一时没适应。”
一行人这才继续往里走。
严七待的牢房非常狭小,也就够一个人躺下。想来该是先收拾过,地上还有些未干的水渍,堆在地面的稻草也都是干躁的。但即使如此,还是能闻到异臭味。
白殊将目光投向背对门坐在墙角的严七。
有东宫卫喝道:“严七,转过身来!”
片刻之后,伴随一阵哗啦啦的锁链声响,严七缓缓转过身。
他身上穿着看不清颜色的氅衣,两边脚踝上套着链子,头发胡子都乱糟糟,眯着眼打量进来的人。这牢房原本只有墙上一盏小油灯,此时一下这么亮堂,他眼睛都适应不过来。
白殊也在打量他。被关押大半年,他瘦得相当厉害,头发也是一片灰白。先前白殊听说他比黄四年轻,但现在这模样看着,却是比白泊还老。
尤其那双眼睛,浑浊而无神,死气沉沉。
谢煐对跟在身旁的东宫卫使个眼色,那东宫卫便将手中的小布包放到严七面前,再解开。
严七慢慢垂下头,目光一一扫过布上的东西。除了一卷没未展开的纸,其余东西他都有些眼熟,正是伏龙教高层的随身之物。尤其是……
他伸手拿起一块玉佩,放到眼前细看,再一下下地摸着。
那是项麟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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