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气红了眼,正要起身不欢而散,却听见姜娴接了句:「接着我想明白了,这是因为我和皇后是合作伙伴,是从共事的同僚产生惺惺相惜的战友情,而你,是我的挚友。」
容贵妃又坐了回去:「哼。」
其实姜娴本来想说朋友。
只是觉得这两个字有点干巴,怕容贵妃会生误会,就又升一级。
就是不知道,容贵妃她对这说辞满不满意。
姜娴抬眼看她,发现她脸庞红红的不说话,片刻才道:「本宫比之皇后,与你更亲近?」
姜娴点头。
「既得你这话,最近许多的风言风语,本宫也概不在意了,」容贵妃握着手炉,顿了顿,眉宇间终现愁色:「前朝的事,本宫管不着……不是没试过,管不成,还把皇上气走了本宫在气头上说了许多无法挽回的话,他大抵是不会再见本宫了。」
在提到皇上的时候,她没有落泪。
凉意从她眼中掠过,仿佛严冬里结冰的湖面悄然无息地裂开。
「这些日子来,本宫既怕家里出事,怕保不住父兄的命,又怕你我听了小人的话,再不来往了。」
容贵妃抬眼望向她,把上涌的泪意强忍下去,忍得太使劲,脸颊的肌肉不住痉挛:「连你也不要本宫的话,后宫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只能传那些贵人常在使唤使唤,打发时光。」
后宫和平,全靠淑妃。
容贵妃极少坦露心迹,说完后因为过于羞耻而闭嘴不言,满身的珠翠在烛火映照下折射出晃花人眼的璀璨。
皇宫太大了。
从碧华宫走到昭阳宫,那么长那么冷的路,一不小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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