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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归恼,谢彻还不想起身拂袖而去,只是嗓音有了细微的变化。原本温和朗润的青年音冷了下来,仿佛掺了把冷冰冰的砂砾,硌得耳膜生疼。他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
,甚至没在看姜娴,他低头沏了壶茶,活像一只闹脾气了拿屁.股对着人的大猫,一对猫耳竖直了听她能放什么屁。
两人相处的时间多,姜娴轻易看出他不高兴了,便道:「我不恼,是因为皇上并没有宠幸她,她威胁不到我的地位。还有一点,她学的是刚进宫时的我,那都老掉牙的事情了,我永远有更新更好的一面,拾人牙慧者不足为惧。」
公平竞争,胜者为王。
纪贵人选择学她,便是永远落后于她。
「哦。」
谢彻转回脸瞧她,被哄好一点了。
但还没有完全哄好。
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时候,谢彻表现出来的都是一个合格帝王该有的模样,压得住明黄色的龙袍,自带天家尊贵雍容的气度,也有上位者的不怒自威,足以让慕强的姑娘心动,朝堂上也有无数年轻读书人追随他。可哪怕模样再端庄俊美,姜娴见了,心中只有敬重。
唯独是他闹脾气使性子时,姜娴才会忍不住笑:「你跟陈才人置气,就不给她肉吃,旁人听了要说皇上小气了。」
「朕叫夏德水去做她的膳食,别人只会觉得她沾了你的光。」
提到陈才人,谢彻气不打从一处来。
倒不是真的恼了陈才人,只是女子和伴侣争执,往往既想听对方费心解释,结果对方解释得不尽如人意,怒火便会死灰复燃,难搞得很。
而皇帝就是特别难搞的那一个。
「慢着,你方才是不是说朕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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