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时期,也不能用药,怕是到时候不好生。”
道理施玉儿都明白,可是她就是没有什么胃口,食不知味就是这般感觉,就算是强迫着将东西咽下去,也不是滋味。
淮山鸽子汤是温性的,她用过一碗后又被扶着在屋内走了两圈,才坐着休息一会儿。
雾莲只知晓她每晚都睡不安稳,却不知晓她所梦为何。
施玉儿斜倚在软塌之目光落到那扇黄梨木屏风之上,她还记得那日她晨间醒来透过屏风上镂空的花纹窥见沈临川坐于其后把玩玉串的情景,书籍摊开在桌上,书上写的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虚虚握了一下自己掌,仿佛是在回忆着被握住时那干燥与温暖有力的感觉,但无论她握了多少下,依旧只能握到一片虚无,甚至没有一丝轻烟划过掌心。
施玉儿眼睫微颤,缓缓舒出一口气来,将悬在空中的手放回的肚上,又将脖子的珊瑚项链取下来看,借着窗上映出的雪光与屋内的烛光,珊瑚红如血,艳丽非常。
她每日所梦之景,便如这珊瑚之色一般,从铺天盖地的血色开始,一幕幕的往前或往后,从那晚她看见满屋的山匪与人都倒下,再到梦中她所见沈临川留在了营州,在城门处举起他的剑——
剑尖蜿蜒着鲜血,他的面容如同鬼魅,只剩下冰冷与凉薄,冰冷到施玉儿觉得无比的陌生。
每晚的梦都光怪陆离并不相同,施玉儿能记住的不多,但唯独沈临川的面容她一直刻在脑海里,每每梦醒之时她都勾着那一丝仅剩的记忆不断的思索着,是否梦是有征兆的?
梦魇不可信,沈望渊如今还是会给她带来营州的消息,只是再也没有了沈临川的亲笔信,传来的消息也都大多不痛不痒,她听不出一个好坏,只想从中揣摩出关于所念之人的一星半点来。
今日来的客走了,沈母也来陪她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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