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四个随行的人中都病的病残的残,施玉儿算是唯一一个‘正常的男人’,知晓随从就是干些杂活,她提前在出发之时就给领头的周衙役封了个不算薄的红包,故而开始行路的时候,分给她的活是给哑巴打下手做饭。
纵使白陌也有钱,但他终究是动作慢了一步,最后要拖着自己这好似风一吹就要病倒的身子去和瘸子一起背行李,挑着担子没走两步便满头大汗,险些晕死好几次。
惹得他每次见到施玉儿轻轻松松什么活都不用干的时候都气的面色都红润了几分。
一行人走的无声无息,速度也慢的可怜,在官道上骑了马,施玉儿被塞在牛车里走了小半个月,才在据说快入关东时停下。
时间过的不知不觉,施玉儿也不知晓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身上臭的要命,半个月除了入口之外也没碰一滴水,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又臭又脏,浑身上下都黑黢黢的。
此时天气也已经很冷,这儿很北,比京城要冷得多,她身上缠着的那些布条也不再闷热,反而起到了保暖的作用,风一丝也透不进来。
官兵牵马改为步行,领头人在路上遥遥望了一遭,然后终于大发慈悲般许他们去吃口热乎的饭菜,而施玉儿和那姓白的病秧子却是第一时间找了间房打算洗澡。
热水三文钱,皂子两文钱,此处不是官驿,小小一间客栈,上房只有一间,施玉儿本也不想讲究这些,可上房隐蔽性好,幸好白陌也没和她抢,她花六个铜板买了两桶热水,然后将桌子椅子都拖到门口抵住,才终于放心。
热气萦萦绕在略显得破旧的房内,施玉儿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被勒到平的不能再平的胸,连忙伸手将裹胸的布带解开,才觉得自己终于痛痛快快地呼吸上了第一口空气。
楼下的衙役正在喝酒,她将衣裳一层又一层地解开,将几大桶热水全倒进澡盆里,将自己洗了几个来回才觉得舒坦一些,洗下来一大澡盆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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