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待到他的母亲去世再实行问斩。”
“此时不过是叫他受些皮肉苦,好为那惨死孩童出气罢了。”
沈临川点了点头,眸中依旧是凝着寒霜般,没有一丝起伏。
“大人,你要找的人就在最里面,需要下官带您去么?”
“无需,”沈临川收回目光,望向王碾所言的方向,眸中划过寒光,问道:“他神智还清醒么?”
“不大清醒,时常胡言乱语,偶尔清醒但时间不多,”因为是受了沈临川吩咐关进来的人,故而王碾倒也时常会让人汇报他的情况,“若他不清醒,只要浇一桶冷水下去就好了。”
沈临川慢慢走到关着林子耀的牢前,他正躺在一垛发霉的稻草上面对着墙壁拿着一块石子儿不知在写着些什么,笔划极乱地刻着一团又一团,每次刻上都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
伺候在身侧的狱卒见他这般,便用腰间的一大串贴匙将牢门打开,提着一桶冷水两步上前将林子耀淋透,大声道:“林子耀,有贵人来看你了!”
大抵是习惯了被这般对待,一桶水浇下后,林子耀蜷缩在角落痛苦地哀嚎了一声,顺着狱卒的目光望过去,霎时间浑身一震,顾不得许多,连爬带滚地站起身来往站在牢前好似高高在上俯视着他的人扑去,嗓间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沈临川默不作声退后了一步,微抬手制止了狱卒的动作,任由林子耀发疯,他就站在距离林子耀的手指一寸的地方,任凭他怎么使力都不能触到一片衣角。
人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一袭素衣,眉目冷淡,永远带着一副清高的模样,特别是对比着自己如今狼狈的样子,林子耀一边疯了似的想要撕碎他,却又想要将自己给藏起来,永远藏在这个暗不见天日的角落,这样谁都不能再看见他的窘态。
太狼狈了,林子耀终于力竭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而沈临川却还是那副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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