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寒意竟然都驱散了两分。
施二叔似乎饮了许多酒水,此时同身旁一位身着宝蓝色交领长袍的中年男子耳语了一句后便站起身来,低声催促道:“快些将沈夫子请进来,莫要受了凉。”
话落,他便有些站不稳般跌了下去,胡子上沾染的酒水滴落在酒盏里,被又复饮下去。
沈临川落座在二人下首,因为有疾的缘故,施诚跟着在一旁伺候他。
施二叔对那中年男子夸道:“下官府上这位先生虽然眼盲,却是实在的学识渊博之人,下官爱才心切,实在是不忍心见此良禽断羽,落魄无依,便收入府中,为几位犬子教学。”
他叹出一口浊气来,对着沈临川举杯,“沈夫子辛苦了,施某人敬你一杯!”
施诚忙为沈临川倒酒,只倒了可见底的浅薄酒水,低声耳语道:“沈夫子您就浅喝些,老爷拿您□□才的样子也就过了。”
沈临川摸索着接过酒杯,对着施二叔的方向举杯,声音清朗,不卑不亢,“在下承蒙施大人关照。”
他这般识趣,曹通判不禁哼笑了一声,也拿正眼看他起来,酒意昏沉间,竟然觉得此人有些眼熟,饮下一杯清酒后细想一番,他几时记得过一个瞎子,便也作罢,不再多思。
曹通判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两鬓有些花白,眼底浑浊,身形臃肿,并不精干,眼底青黑,是纵酒色之欲过度所致。
既然施二叔有心,他便夸道:“识能辩才,实在是难能可贵。”
施二叔一揩嘴,便搓了搓手,几乎点头哈腰答道:“多谢大人夸奖。”
“今日除了下官私下底想要结交大人,在下的侄女儿亦是久闻大人风采,想要见识一二,故鄙人只能让她早早地便候在了西厅暖阁,若是大人愿意给下官一分薄面,见上一见,也是她的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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