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恐惧可怜到近乎柔弱,反而生出一股让人想凌虐的脆弱美感。
颜时莺面无表情的看着,低低喊了他一声:“喂。”
商序淮毫无反应。
他完全没注意到房间外多了一个人,只是深深的、不可自抑的陷入到脑海深处的回忆里……
记忆里那阴暗、潮湿、暗无天日的场景几乎和面前的景象重合,黑暗中时不时亮起骇人的红光,不断有毛茸茸的生物在自己身边不停流窜,恐惧与暗光几乎要把他心底最后一根稻草压断。
母亲总以为他是一出生就有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倾向,但其实不是。
十岁以前,他善良到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因为清楚知道痛的滋味,所以被欺负都不敢用力还击。
十岁以前,他所有的生活重心都围绕着他的亲生父亲。为了讨好生父,他卑微到连被他打到头破血流都觉得高兴,因为那至少证明他还没有真正抛弃他。
后来他父亲很少再打他,只是渐渐不再回来,经常把他关在家里锁上好几天才会回来。
那一次他好像忘记了家里还有个不足十岁的孩子,足足把他在家锁了半个多月。家里所有的粮食都被吃光了,他饿极了,谁也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一个饿极的孩子会吃什么。
他本以为吃不饱就是他面前面临的最大困境,但没想到血和肉才是。
他从来不知道家里原来会有那么多老鼠。
那些老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它们也很饿,饿到连他都想吃。
它们很聪明,知道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蹿出来袭击他,成群结队的冲过来咬破了他的衣服和脚趾。
那种濒临死亡的极度恐惧像海草般缠在他脖子上,让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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