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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的不止是沈宝用还有元管事,元管事纳闷,每次都轻手轻脚从不言语的人,今天怎么敢打扰家主了。
沈宝用看着薄且,这是……来邀功的?
薄且还真不是,他只是一想到沈宝用要去见谁,他就开始烦躁,甚至到了暴躁的程度,去他的降低存在感,她得看见他,他想她看着他。
沈宝用确实在看他,然后端起碗几口饮尽,放下碗后立马低头继续忙碌。虽一个字都没赏给薄且,但他心里的暴躁竟被抚平了不少,他默默地收了碗,离开了中屋。
侧目看到他离开,沈宝用从账册中抬起头来,咬了咬嘴唇,狗屁的“正适宜“,比往常烫多了。
至此,沈宝用反醒自己,她最近是不是过于信任薄且了,他说有内情,她犹豫都没有就让人去查,他说正对口,她拿起来就喝。
她可是记得,以前她宁可信阴曹的鬼也不会信薄且。
可这个以前又是多久以前呢?其实,在她做好逃跑计划与薄且相处的那一年里,他变了很多,变到有时会给沈宝用一种错觉,她对薄且很重要,她可以彻底地改变他,要他的命好像也只是时间问题。
那当然是错觉,也许就是最后那段时间的相处,才让沈宝用现在对他有了一份莫名的信任。
沈宝用看看手旁周围什么都没有,是了,自打她下午开始饮用药膳后,就不怎么喝茶了,怕减了效果。
她起身拿起元管事的茶杯,桂越全年高温,元管事喝不惯热茶,常年饮用白水,沈宝用知他这杯还未饮过,她拿过来直接喝下,她得给嘴里降降温,舒服了。
放下茶杯,她道:“我这就去了。”
她在钱庄门口又看到了薄且,他坐在石阶上好像看门狗一样。沈宝用当没看到他,路过他身边时听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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