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且自问,若是他能一辈子这样看着她,陪在她身边,哪怕不能与她收回覆水,他竟是愿意的。
后半夜薄且失眠了,他好像站在十字街口,下一步怎么走,竟有些茫然,下不了最后的决心。
转天,薄且看到沈宝用一早就出现在钱庄,脸色并没有多好,他既担心又心疼,却没有立场来管她。
从这天开始,每天下午沈宝用的手边总会多一碗东西。一开始她没注意,拿起来就喝了,发现不是茶,味道是她没吃过的,不讨厌还算解渴,一口一口地竟也都喝了。
几天过来,沈宝用喝习惯了,有一日没见这东西,她正好找元管事有事路过小厨房,就想着进去一趟,问问这些天自己喝的是什么,今日为什么没有了,以后也照这个上就好。
一进去,沈宝用没看到厨娘,也没看到管厨,就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儿在灶前忙着什么。待沈宝用看清,她惊诧不已。
薄且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亲手煮羹汤。事关入嘴的东西,沈宝用走过去查看。
薄且听到动静回头见是沈宝用,他对她笑着道:“家主来了,有什么需要吗?”
沈宝用闻到了味道,再看他煮的东西竟是每天下午所喝之物。
“这是你煮的?”沈宝用问。
薄且:“是我煮的,你喝着可还行?我问过大夫这个方子对气血不足造成的晕症有调养效果,但要长期喝下去。今天后院空屋扫洗,我回来的晚了,不过马上就好,你等等,趁热喝。”
说着他把汤渣滤掉,倒出一碗,又拿出另一只碗,两个碗来回倒着,好让此饮凉得快些,不那么烫口。
沈宝用没想到他连这个都会做,原先高高在上的帝王,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乞丐当了,厨房进了,连伺候人都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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