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盘棋。
而此刻沈宝用的平静与沉默,让他拿不准她是个什么情况。
终是他先沉不住气,他问:“这回你放心了吧,辰义大师通达天庭,在他的祈愿下,那孩子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是时间问题,你耐心等待就好。“
沈宝用按了一下放荷包的袖子,然后慢慢松开,对薄且露出一脸担忧之色,她问:“若是孩子回来了,陛下还会以孩子来作为惩罚,规定约束我见他的时间吗?”
薄且提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他道:“这孩子也算是历经了磨难,被神佛眷顾之子,朕自不忍心再让你们分离,你可以每日都去看他。”
沈宝用眼睛一亮,略显激动地道:“真的吗?”
薄且被她这一眼看得,心荡了一下:“当然,君无戏言。”
沈宝用:“陛下答应我此事,我是信的,但陛下说君无戏言却是在说笑了。陛下还记得答应了九王什么吗,您真的会放我自由吗,这个承诺恐怕是不成了吧。”
“自然是不成的,这事九王不知你却是明白的,不用再提。”薄且毫无愧色,连不自在都没有,坦荡地承认了自己的毁诺失信。
他喜欢沈宝用现在的状况,怎么说呢,就感觉她对他敞开了一部分心扉,他的那些阴暗自私她都懂,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出来。不知这与她对陈松死心,他们再无可能是否有关。
薄且的心情大好,他邀功、甚至带了点儿谄媚地说起一件事:“朕跟在你们后边,行到明乙县的破庙时,看到了一对小乞儿。那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看到她因被朕多看了两眼而升起了戒备,笨拙地往脸上抹灰的行为,朕心里并不觉好笑,而是有些心酸。”
沈宝用听到这里,就知道该是她给出反应捧场的时候了,这种东西她在流浪看人眼色过日子时最为拿手,如今不过是旧技重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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