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小孩子嘴里没把门的,说起刻薄的话来直冲人肺管子。而陈松又是个野惯了不吃亏的性子,他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在酝酿大计划。然他不动手则已,若动起手来,必会让对方记住一辈子。
陈松的母亲会武功,从小就教了一些给他,这时倒是派上了用场,他几乎没费什么力就把小胖子绑了。
本想着把人放冰天雪地里冻一冻吓一吓就把人放回去的,但不想被一个小乞丐坏了事。
那日,他把沈芮的棉服扒了,对着哭得满脸鼻涕泡的白胖子吓唬道:“再哭,我就把你扔外面的雪地里去,待你冻死了,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副模样就是现在这副鼻涕虫的样子。”
沈芮可能真的被他吓到了,他尽量不哭,一抽一抽地问:“那我不哭了,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陈松自然不能让他好受,吓唬他道:“放你走,你想什么呢,你回去了一告状,我爹还不得把我生吃了。”
沈芮又哭了,这一次也管不了鼻涕不鼻涕了。
陈松被他哭得脑仁疼,况这破庙也太冷了,他是来惩罚小胖子的,不是来罚自己跟着一起受冻的。
于是他想着回外面的马车上暖和着,看时间差不多了再把人往沈府门口一丢了事。就算小胖子说是他做的,他也没有证据,自己可以一口咬定没这回事,再说谁又会怀疑他这个岁数的孩子能干出这种事。
一切都在陈松的掌握中,只因一个变故把一切搞砸了。
那个变故就是他在走出破庙时,发现这里还藏着一个人,一个小女孩一个小乞丐。
“你都看见了?”他问。
小乞丐保证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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