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具尸体。
箐儿极力保持镇定,蹲下轻轻用手把那人的头扳过来,手上的触感是冰冷的,而且满手黏腻。她低头一嗅,只觉满肚子的噁心。
是血。
她这才发现此人身上有多处伤口,最严重的就是头部,死因恐怕也是头上的伤。
她站了起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么倒楣的事也找上她。祝九妹的病虽然严重,不过眼下好像得先处理这事。
「看来得找山长。」她心想到,顺便向他讨些药材也好。
听闻山长一家住在半山腰,离这里有好一段路程,一来一回可能也要天亮了。箐儿沮丧地走着,脚下一轻一重,身体好像被抽空似地飘起来。
对了,她还没吃饭.....
「欸,你......」
不知哪里飘来的声音,箐儿只觉得头很重,脚一软就失去知觉。
同一晚,梁山伯的房间便是那其中寥寥可数、仍亮着的房间。
「夜已深,公子还是早点歇息吧。」四九稍稍帮梁山伯铺好新添的被子。
梁山伯自然地应了声,却好像根本没听见,目光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上的书。
片刻,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四九,你怎么还没睡?」
最近天气转寒,四九这几天都在忙着准备冬衣,把薄衣洗好收好,转季的时段就是特别多活干。
「没事,我在舖被子。」四九脸上也没有疲惫,一副默默耕耘的样子,要是给箐儿看见,没准又要喊一声「奴才命」。
梁山伯搓了搓冰冷的手,若有所思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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