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嫣突然想起,晋朝已经被契丹大军攻破,仅管她曾是宫女之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深受两任皇后的重用,也犹如昨日黄花落尽了,此刻的她只剩一个身份-亡国奴。
气定神间的耶律阮,看着眼前的奇异女子,表情明显变得黯淡,放柔声调:「怎么啦?这么伤心…谁欺负你?」耶律阮凝视让他心生爱怜的小女人。
玉嫣听高大男子声调放软,有些松懈了戒心,她抿抿嘴:「我…」依然欲言又止,她该怎么说呢?国家的兴起灭亡,与她一介弱女子有何干系?纵使她有再多理想与概念,也不会有人愿意听从女子的话治国。
晋国兴亡不过十二年,她内心无限感慨:「我本是唐国皇后的贴身女侍,看着两次改朝换代,这些男人犯的错都差不多呢!我这叫…旁观者清吗?唉~」玉嫣戚然嘳叹,还好不论是唐还是晋,都已经成为歷史灰烬,不然以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足够让她被诛九族了。
耶律阮让她的剖析挑起了趣味,嘴角含着捉狭的笑:「小丫头,你今年几岁?你服侍过这么多皇后,几岁入宫的?两岁?」耶律阮打量身旁的小女人,虽称不上艳丽夺目倾国倾城,也是明眸皓齿秀丽端庄,一点也不像宫里那些老不死的嬤嬤。
「才…才不告诉你!」玉嫣转过头去,对着耶律阮吐了吐舌头,像个孩子在耍赖。
被她服侍过的皇后们,各个都称羡她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细嫩娃儿模样,岁月好似遗忘了她这个人,不曾在她脸庞刻画痕跡,玉嫣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看起来跟二十五、六的宫女们,没啥两样。
「这么嘴硬啊…什么都不肯说呀!呵呵~」性格阴晴不定的耶律阮,又被这个女孩逗笑了,他騖然惊觉,身边有这名奇妙女子,生活定能增添不少愉悦色彩,方才她已经将数年未开怀大笑的耶律阮,连着逗笑两、三次了。
「要不要我抱你下去啊?」耶律阮眼眸里,堆着一抹趣味昂然,敞开温暖的怀抱,对着眼前令他惊艷的小女子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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