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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性格怪异,手段兇残…时常虐待家中奴僕,连我也无能为力…」耶律劭嚥了口唾沫,宛如有千斤重的铁块,压在他的肩头,压得他快喘不过气。
「我一直不敢招待你跟仁赞去我家,就是不希望你们遇见他」耶律劭敛眉掩笑,一双纯黑眼眸的视线,无力的落在地面,不敢对上咏荷的双眼。
「我身上的伤…是以前他用鞭子抽的,他没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我觉得他心里其实很恨我吧…」来到中原以后,耶律倍形同无视,耶律劭才有安稳日子过,之前还在东丹国的时候,只要皇太后述律平来看他,还是王后送了什么珍稀物品给耶律劭,耶律倍就是一阵不问分由的鞭飭。
耶律劭懂,因为耶律倍无力反抗违逆皇太后与王后,所以藉由痛打耶律劭来发洩,好让她们伤心难过,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谅皇太后与王后,也无能为力,只好暪着耶律倍的耳目,偷偷来探望耶律劭。
咏荷凝望着耶律劭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痕,虽然已经陈旧平息,但留在一个只有十四岁的人身上,还是有点残忍苛刻:「恨你…?」什么样的父亲会恨自已的儿子,咏荷不懂,咏荷身边每一个,都很呵护她、珍惜她,疼爱她,咏荷自小就是在满满的爱与关怀下长大。
「芸娘脸上的伤,也是我爹弄的…」耶律劭拧紧着自已的眉头,对着咏荷坦承,他当然知道芸娘故意不讲加害者是谁,是替他的美好形象包庇,但迟早咏荷会得知,不如趁这个机会,对着咏荷坦承吧!
「她知道吗?」咏荷瞪大了自已的眼,问道。
「她知道」耶律劭微微点头回应。
「那你一定对她很好…你爹弄伤她的脸,她还这么替你求情耶!」直率的咏荷回忆刚才芸娘的反应,心想这芸娘还真是深明大义啊!
要是自已的话,一定会公私不分,把老子的错迁怒到儿子身上,咏荷心念至此,转瞬看着耶律劭身上的伤,他也是受害者啊!叫人怎么能对着他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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