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熬夜罚跪的双腿发麻,还得揹咏荷回房,他的命运实在是很不顺遂,但看在娘亲赦免着他们的惩罚,他打算随便把咏荷丢回她床上,偷点时间溜回床上睡觉。
李守清把耶律劭叫进自已的房里,两人围坐在雕花桌旁,而涅里与述烈,目送其它的奴僕相互搀扶离开的庭院,心里好生羡慕,但也只能咬紧牙关,接着站岗。
「王子殿下…请恕妾身出言不逊之罪,但有些话放在妾身心里,妾身实在是不吐不快!」李守清屏退左右,偌大的厢房里只剩下她与耶律劭,她知道自已僭越身份,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来教训耶律劭,但她不照实说出内心的想法,李守清实在是憋得难过,为了百姓、为了天下,甘冒杀头之罪,她也得直言进諫。
「孟夫人,直言无妨」耶律劭经过一夜的折腾,虽然毫发无伤,但精神已见些许萎靡不振,他强打起精神,注专聆听着李守清到底想说什么,「王子殿下您是尊贵的皇族之后,紆尊降贵当眾下跪的有违礼节啊!虽然妾身能明白您的用意何在,但王子殿下在作出如此与礼不合的行为之际,是否有注意到,因为王子殿下的缘故,也让许多无罪之人与您一同受罚呢?」李守清侃侃而谈着自已的论调,就算是朝中太傅处罚王子、公主,也是关上门来不为人知,哪能让王子、公主丢脸?在下人奴才面前受辱呢!
的确因为他跪在那里的关系,很多奴才、家僕也跟着罚跪一夜,他们何辜?耶律劭不语,他明白是自已行为轻浮失当,欠缺考虑。
「正因为您的身份尊贵显赫,您是王公贵族,所以您备受礼遇,受到天下百姓的敬祟爱戴,您身娇肉贵与平民判若云泥,当然您肩膀上的责任就不轻松,妾身一直认为,身为父母官与皇族之后,就是要担待天下百姓们的忧苦,为民所不能为者,才不会辜负百姓们努力耕种织造的缴交税赋啊!」位子愈高责任愈大,这就是为何李守清严格教育孟仁赞的缘故,他们入朝为官,就是应该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使得百姓们安居乐业,而不是恣意的享用着民脂民膏,认为这是老天爷赐给他们的福气。
天尚可欺,民不可欺,老天爷或许还能欺骗矇混,天下百姓可是时时刻刻,瞪大着眼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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