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哦?!给我多睡一下,你是会怎样?」愤怒的仁赞瞪大着双眼如铜铃,拖着犹如失禁的下半身站直,对着床沿的咏荷叫嚣。
「哦~你终于醒了!这是姨娘交待我的,她说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你叫醒的哦!有什么不满,你跟姨娘抱怨去」无关紧要的咏荷把脸盆放好,看着气到跳脚的仁赞,伸出双手抓乱着自已的头发,有气无处发洩的失控恼火样,跟仁赞那头凌乱的鸟巢,咏荷就开心的裂嘴大笑。
「你个小疯子!你就是疯子!气死我了!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啊!居然让你给缠住?!啊~啊~啊~!」仁赞气急攻心的混身发痒,胸膛里积满着怨懟与不甘,气到就要全身经脉尽断兼吐血身亡了!
他只能用力扒抓着自已的头发洩忿,几近半疯狂的状态,不明白他到底要怎样,才能甩掉这个该死的疯丫头,好好睡上几个时辰。
「仁赞哥哥,你最好赶快开始沐浴更衣哦!不然我告诉管家跟丫环,说你尿床了哦!」赶尽杀绝的咏荷对着仁赞好意提醒,要仁赞别耍花样,就这么甘愿的起床就好,断了仁赞最后一丝希冀。
「好啦!走开!我要换衣服」仁赞心底暗自咒骂咏荷三千次,咬牙切齿的要咏荷速速回避。
他不耐烦的挥动着自已的衣袖,像在驱赶苍蝇似的,把咏荷赶出自已房间。
挫败的仁赞彻底清醒再无一丝睡意,他吩咐着下人来替他梳头与更换床褥,那丫环小梅嘴角隐含着笑意,不停地偷偷瞟视着他们的少爷,心想着三少爷都十三岁了,怎么还夜湿被褥,弄得仁赞差点含着屈辱,咬紧牙关把心一横,一头嗑在门板上,以死明志。
仁赞对于奴僕们的怀疑含冤莫白,但百口莫辩的他也懒得解释,他照着每日惯例,一起床就先提笔写五千个大字,他沉静着心情,专注地于一张张的白纸上疾厉书写着,仁赞心无旁鶩的挥洒着毛笔,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墨黑字体,端正工整的书写在洁白纸面,额头凝聚着无数的细微汗滴,都不晓得过了多久,太阳都当空高掛了,仁赞总算写完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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